“請先下注。”
德州撲克分好幾輪。
我們這的規則可能跟正宗的有所不同。
但也大差不差。
趙鳳隨手扔了一萬。
最令人振奮人心的就是這里。
這場局用的不是籌碼,而是現金。
相對來說。
現金更具有沖擊感。
堆放到一定的高度,讓人手都止不住的顫抖。
“跟注。”
幾乎所有人都跟了。
本著試水的原則,我也下了一萬。
我的手牌是方塊3和梅花9。
荷官翻出三張公共牌。
紅心5,黑桃7,方塊q。
跟我的手牌完全不搭邊。
甚至連一對都湊不成,同花更是沒戲。
除非后面兩張公共牌是4和6。
我才能湊成雜順。
不過那種概率實在太小。
不值得搏。
“加注十萬!”
趙鳳很有信心。
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手牌。
才第一把,想要記住全部根本不可能。
但我看他的架勢,應該還不錯。
“過!”
“我跟!”
鋼材戴老板棄牌。
外貿許老板跟注。
我看唯一的女老板很猶豫,短暫的思考后還是跟注了。
“棄牌!”
我沒觀察他們的面部表情。
直接把牌扔了。
朱全卻似乎在天人交戰。
想跟又不想跟。
我見他這副模樣極為好笑。
“我跟!”
接下來,荷官再次發了一張公共牌。
黑桃4。
我瞳孔緊縮。
沒想到居然是這張牌。
“我過牌!”
趙鳳揮手。
后面的許老板思考一番后選擇加注,“五萬!”
美女鄧老板棄牌。
朱全還在跟注。
此時臺面上只有三個人咬住。
趙鳳、許老板和朱全。
等到最后一張公共牌發出來。
我眉頭緊鎖。
這他媽的,居然是張黑桃6。
但是就算這樣,我也覺得我棄牌沒有問題。
目前場上已經有三張黑桃。
同花牌面出現的概率很大。
“朱總,這把我再下二十萬,怎么樣?跟不跟?”
趙鳳挑釁似的說道。
他下手的許老板選擇蓋牌。
進入了兩家比牌階段。
也稱為決斗。
只要朱全選擇跟注看牌。
兩家比完后,贏的人拿走臺面下注的全部。
短暫的猶豫著。
朱全看向了我。
對此,我沒有什么好的建議。
第一把牌,我能看出什么?
老千不是神仙。
又不能透視底牌。
朱全良久的思考過后,還是選擇下注,“二十萬,看牌吧。”
荷官說道,“兩家比牌,請開牌!”
趙鳳嘴角一笑,翻出面前的兩張底牌,“同花,你能大過我嗎?”
分別是黑桃j和黑桃a。
牌面不算小。
我都不用看朱全的底牌,僅僅看他死灰色的面孔就知道他輸了。
果不其然,他嘆息著把牌扔進了牌堆。
我趁著牌飛行的軌跡看到了底牌。
紅心7和紅心q。
朱全起手就是兩對。
到最后五張公共牌發完還是兩對。
我知道他應該是搏一把葫蘆。
只是葫蘆有這么容易拿到嗎?
從頭到尾都被趙鳳拿捏了。
我掃了一眼荷官章潔。
她美麗的面容下,始終帶著微笑。
很難說她沒有出千。
否則趙鳳怎么會信誓旦旦的能拿到同花?
要知道他可是從一開始就主導了這一局。
而且最后一張公共牌黑桃是不可預料的。
在那之前,趙鳳的可是一手散牌。
接下來,我開始認真觀察每一個細節。
就算起手拿到a,k我也選擇棄牌。
一個小時以后。
我基本上已經看出了端倪。
發牌的荷官章潔沒有問題。
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出千。
撲克牌每發一把都粉碎換新的,杜絕了記牌。
不過趙鳳始終在贏。
每把拼牌幾乎都是勝利的一方。
原因就在他的鄰居身上。
那個做外貿的許老板。
經常把手牌換給趙鳳。
起初我把注意力放在荷官身上。
后來才發現方向錯了。
這個姓許的老板不像是做外貿的。
更像是趙鳳請來的幫手。
沒錯,他是個老千。
看手法有點水平。
動作干凈利落,一點也不拖泥帶水。
比起給自己做牌,顯然給別人做牌更加保險,安全。
“戴老板你的錢輸完了,退場還是繼續?”
荷官指著臺面開口。
我好奇的問道,“不是說賭現金嗎?輸完還能繼續?”
章潔解釋道,“可以的,只要銀行轉賬或者抵押借款,場子可以預支。”
這不就是妥妥的放水嗎?
我明白賭場最賺錢的就是抽水和放水。
果然到哪里都是一樣。
戴老板考慮半天,還是嘆氣離場。
但是他并沒有離開。
而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觀戰。
對于這種一晚上貢獻八十萬的大客戶。
賭場的服務是相當到位的。
不僅馬上端來免費的點心、酒水。
還安排了一個美女作陪。
我本來對女人不太感興趣。
有牌局誰還想這方面的事情?
只是那個女人似乎一直盯著我。
我瞥了一眼,當場愣了一下。
竟然是剛剛給我按摩的77號技師。
這尼瑪水上人間還真是懂得資源利用最大化。
不肯放過人的任何一點價值。
但是很快,場子將為這個安排后悔。
“鄧老板說話。”
這位女老板在賭方面很是霸氣。
往臺面上直接放了三十萬現金。
“喲,看來鄧老板這把是好牌!”
趙鳳見狀揶揄道。
鄧老板回應,“怎么的,你跟嗎?”
與此同時。
五張公共牌已經發了四張。
方塊k,紅心k,紅心j,梅花9。
光是公共牌就有兩張k。
出現葫蘆的概率有點大。
趙鳳思考了一會,“我棄牌,美女發財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鄧老板見到他棄牌,笑的很張狂。
但是馬上許老板就跟注了,“我跟三十萬,再大你二十萬,要你臺面上的全部。”
他明顯是算過這位女老板剩余的現金。
輪到鄧老板猶豫了。
我在第一輪就棄牌,輪不到我說話。
朱全看賭注這么大,翻開手牌給我看了一眼。
好家伙,這人連三條k都棄牌了。
另外一張是梅花3。
我瞥了他一眼。
朱全還在洋洋得意。
似乎在跟我說,“看吧,我多么明智沒有參與。”
經過長久的考慮。
鄧美女選擇全下,“我跟你拼了,發牌。”
荷官微笑著發出了最后一張公共牌。
“紅心3!”
朱全在看到的剎那“咯噔!”一下。
托著腮幫的手耷拉到了臺下。
下巴差點撞到桌面。
我搖了搖頭,這家伙倒霉催的,前面兩對還敢拼到底,現在有葫蘆牌面反而不跟了。
賭徒的心里千變萬化。
這一刻想的和下一刻完全不一樣。
而鄧美女此時面如死灰,“我兩對,你開牌吧。”
她的底牌是黑桃j和方塊9。
實際上她是三個對子。
不過德州撲克沒有三對的說法。
選擇其中兩個牌面最大的對子,k對和j對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三條,剛好壓死你!”
許老板翻開底牌。
梅花j,方塊j。
鄧美女沒有多余的廢話,起身離開坐到了沙發上。
一口吃掉半串葡萄。
好家伙,要是吃自助把八十萬吃回本。
那不得吃到天荒地老?
朱全苦巴巴的望向我,“兄弟,是不是我最大?”
我都沒搭理他。
看著許老板數錢的樣子。
我意識到,這個老千有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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