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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她是Mrs R

紀晏禮看著林晚秋跑過來敲車窗,唇線繃成一條直線。

“晏禮哥,你怎么不下車?”

車窗膜很暗,林晚秋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,她扒著窗子問道。

紀晏禮回眸看一下后座躺著的溫苒,降下一小截,“怎么沒回醫院?”

林晚秋抿了下唇,“我這不是擔心溫苒姐的情況嘛。只是我回來并沒有看到你們,給你打電話也關機了。”

她透過縫隙向內望,并沒有看到溫苒的身影,“溫苒姐不在?”

“你先上樓。”紀晏禮語氣不容置疑。

林晚秋聞到車內不僅有煙味兒還有曖昧的味道,她腦子嗡的一下,指甲攥進掌心也不覺得疼。

她扯了抹微笑,“好。”

看著林晚秋進了別墅,紀晏禮下車從后備箱拿出一條毯子將后座上的溫苒裹起來抱下車,朝著門口走去。

回到房間后,他給溫苒洗了個澡,吹干頭發輕放在床上,他還給她為了退燒藥。

整個過程中,溫苒都沒有醒來。

紀晏禮一身的黏膩,看著熟睡的女人,復盤一下今晚的事兒,不禁被氣笑了。

他好心好意去救她,她不但不領情還說他是想來看她爬別的男人的床,那種狀態下她還想要和男公關走,被人吃干抹凈都不知道。

他彎身捏住女人俏挺的鼻尖,溫苒本能地微張著小嘴兒。

看著她粉紅的舌尖,紀晏禮眸光暗了暗,他收回手起身,“真是個沒良心的!”

說完,他進浴室沖了個澡后離開回了隔壁房間。

剛進去,就看到林晚秋穿著性感的酒紅色吊帶睡裙站在床邊。

紀晏禮掃了眼她赤著的腳,“怎么不穿鞋?”

林晚秋跑過去抱住男人的腰,仰眸望他,眼睛里紅紅的,“晏禮哥,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?”

紀晏禮將女人的手從他腰上扯下,“我送你回房間。”

林晚秋泫然欲泣,“晏禮哥,我真的很害怕。我一閉上眼睛到處都是鮮血!你陪我一夜,就一夜好不好?”

紀晏禮最終嗯了聲,他將人抱起送回了房間。

凌晨兩點的夜漆黑,唯有莊園里的路燈透出柔和的光。

紀晏禮坐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,回眸看了眼睡熟了的林晚秋,這才晗上眸子。

床上的林晚秋倏然睜眸,她都穿成那樣了,紀晏禮都不肯要她,溫苒這個賤人到底哪里比她好?

她看著搖椅上的男人,恨恨地磨牙。

翌日,溫苒醒來,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星月灣的大床上。

坐起身,毯子滑落,她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。

攏緊身前的毯子,回想昨晚的事,她和紀晏禮睡了。

身上并沒有黏膩的感覺,應該是紀晏禮幫她洗了澡。

她有些懊惱紀晏禮為什么不把她送去醫院?

眼看不到二十天就領離婚證了,他們的身體又糾纏在一起。

著實不應該!

糟了,昨晚沒做措施,她也沒吃藥。

不管是不是排卵期,她都不希望有個什么萬一,弄出人命終歸是不好的。

平時藥都在張嫂那里,每次結束后,紀晏禮就會吩咐張嫂來送藥,在她吃完后張嫂會向紀晏禮匯報。

溫苒并不想讓張嫂知道他們又發生了關系,所以準備自己去買。

她立即下床進了衣帽間換上一套休閑套裝,洗漱后準備出門。

這時,她接到一個電話,“師兄?好,我一會兒就過去。”

剛出房間,就看到紀晏禮從林晚秋的房里出來。

兩人皆是一怔后,相對而行,在樓梯口相遇。

紀晏禮問道,“去哪兒?”

溫苒說,“買藥。”

“退燒藥你已經吃過了,怎么,還燒?”說著,他伸手想去摸溫苒的額頭。

溫苒下意識地向后退一步,“我去買避孕藥。”

紀晏禮看著她的躲避,輕嗤了聲,“昨晚求我要你的時候,你可是主動往我身上蹭的。”

溫苒想起車里的一幕,臉頰倏地滾燙起來,“我沒有。”

紀晏禮對溫苒的身體很滿意,他上前一步,“溫苒,你要是有需求可以隨時來找我。”

溫苒瞥到林晚秋站在房門口,一側肩頭的吊帶落下來,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被滋潤完。

她眸光變得涼薄,“紀晏禮,你知道泰迪這種狗嗎?”

紀晏禮隱隱覺得她在嘲諷她,“什么意思?”

溫苒只是漠笑了聲,撞了下男人的手臂下了樓。

今天是周六,她可以不去公司,但也不想留在星月灣看紀晏禮和林晚秋秀恩愛。

剛好師兄打來電話請她幫忙看診,她便駕車來到第一醫院。

醫院旁有個藥店,她買了避孕藥,摳出兩片丟進嘴里,苦澀蔓延至口腔。

她將余下的藥和藥盒丟進垃圾桶,走進住院部。

來到腎內科辦公室,她正要和師兄梁川打招呼,他對面會客椅上的男人就轉過頭來。

溫苒怔住,“江舟?”

江舟站起身,“溫小姐。”

因為知道溫苒要和紀晏禮離婚了,所以他并沒有叫她一聲紀太太。

他想溫苒也不希望他會那樣稱呼她。

梁川站起身,“沒想到你們認識,那就好辦了。江舟,這位就是我師妹,大名鼎鼎的Mrs R!她可是神經科和腎內科的雙科專家。”

江舟很是驚訝,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溫苒還有這樣的身份。

如果大家知道Mrs R消失了三年之久竟是去當了紀氏的公關部經理,一定都會非常吃驚和不解的。

溫苒聳肩輕嘆,“我這點兒老底,都被你揭發了。”

梁川笑笑,“只揭發了一點兒而已。”

溫苒睨他一眼,問江舟,“誰生病了?”

“我媽。”江舟嗓音沙啞。

溫苒瞬間明白他為什么要打那么多份的工了。

她想,經過昨晚的事,江舟在酒樓的工作應該保不住了。

她不免有些愧疚。

她微微頷首,看向梁川,“片子和數據給我。”

梁川立即遞上。

溫苒看過后,說道,“患者慢性腎臟病五期,腎部排毒、排水功能基本已經喪失,目前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換腎。”

江舟攥起手指,“如果換不了腎,我媽能活多久?”

溫苒實話實說,“三到六個月。”

江舟聽后整個身體都頹了下來,他仍扯了抹笑容,“謝謝Mrs R。”

他對著兩人鞠躬后退出辦公室。

溫苒坐下來,梁川有些好奇地問,“你怎么認識他的?”

溫苒自然不能說是在酒吧,她笑笑,“通過宋蕓認識的。”

梁川給她沏了杯茶,“你心臟最近怎么樣?”

“老樣子。”溫苒看著玻璃杯中的茶葉浮浮沉沉,從卷曲到伸展開來。

梁川關心道,“還準備和紀晏禮過下去?”

溫苒搖頭,“現在離婚冷靜期,快領離婚證了。”

梁川舉杯敬了敬,“恭喜你回頭是岸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“之后有什么打算?”

溫苒舉杯與之輕碰,“回歸醫學界。”

半個小時后,溫苒離開,經過病房時,她看到江舟護理完病床上全身腫脹不成樣子的女人。

江舟似是感應到什么,回頭望去,視線同溫苒相撞。

他走出病房,淡笑道,“溫小姐。”

溫苒問,“有時間嗎?我想和你聊聊。”